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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还是没有消息吗?”
赵曙有些急了。
“陛下,还是没有消息。”
张八年说道:“皇城司的消息按照脚程,这两日就会到。”
赵曙问道:“沈安在家里做什么?”
张八年神色古怪的道:“他这段时日就在家里教导儿子启蒙,不过……”
“不过什么?”赵曙觉得自己为此寝食难安,可沈安却这般潇洒,不禁就有些怒了。
“芋头不怎么爱学,把沈安气得暴跳如雷,随后他的娘子和妹妹都护着芋头……”
“哈哈哈哈!”赵曙不禁大笑了起来,然后回想起自己当年教导儿子的经历,唏嘘道:“不做父亲,怎么知道养儿育女的艰难啊!”
“让人去守着,有消息就赶紧报来。”
赵曙的心情好了点,若是沈安的后院起艺青年’的腔调说道:“要做宰辅就得不要脸,越不要脸官就做的越大……最不要脸的那个才能做首相……”
那宫女在宫中见识少,她不知道这话对不对,但却被内侍文青的姿态给吸引住了,捂胸道:“你真聪明。”
“……”
再后面就是一些男女之间的调情,赵曙面无表情的走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赵曙突然止步问道:“先前那话你觉着可有道理?”
啥?
陈忠珩苦着脸,心想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
“臣觉着……有些道理。”
“怎么有道理?”
陈忠珩觉得敷衍一下就完了,可赵曙却不依不饶。
“臣觉着……要脸的怕是没好结果。”陈忠珩低下头,剩下的话不敢再说了。
赵曙笑了笑,“是啊!要脸的……范文正就要脸,脸皮不够厚啊!”
陈忠珩点头,心想这可能就是庆历新政失败的原因吧。
“韩琦当年也要脸,欧阳修也要脸……”
赵曙的语气很平淡,“最要脸的是范文正,庆历新政失败之后,他寝食难安,于是早早就去了。韩琦和欧阳修本是要脸的,可他们聪明,就慢慢的磨厚了脸皮……你看看韩琦,人说他跋扈,可那就是不要脸。”
韩琦的跋扈先帝赵祯就深有体会,陈忠珩当时在侧,自然知道。
“那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法子。”赵曙笑了笑,“他做出跋扈的模样来,别人想惹他就得好生想想值不值。包括沈安,他为何喜欢打断别人的腿?不就是想告诉别人,没事你别惹我吗?这和韩琦行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竟然是这样?
陈忠珩恍然大悟。
他小心翼翼的道:“官家,沈安……他杀了西夏人,这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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