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叶真,叶真,只是一个喽蚁。
但今天,他突然间意识到,能让他三番五次吃憋的蝼蚁,已经不是蝼蚁了。
也就在这沉呤的当口,一名青衣太监突然间连跑带爬的抢到了书房门口,大哭起来。
“殿下,殿下啊,你可一定要为奴才的弟弟报仇啊,那可是奴才家的独苗了啊。”
一旁的桓王府大总管赵鱼猛地上前踢了这青衣太监一脚,怒骂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殿下,那北海伯爵叶真,将我们在海原侯国的人手,当众斩首,首批斩首千人,还在继续!”
说完,那青衣太监就伏地大哭起来,“殿下,我弟弟也在其例啊!”
“他还真敢!”
桓王姬骜脸色陡地变得阴沉无比,缓缓的坐回了椅子,“先生,那一千五百精锐武士,本王就不说了,但是本王在海原侯国的商行人员,还有安插的探子细作,可不能这样被他给白杀了!”
“殿下,那些人,还真是得让他给白杀了!”青衣军师涂先生说道。
“怎么可能.......”
仅仅说了四个字,桓王姬骜的声音就变得有气无力。
桓王姬骜并不笨,相反的,非常聪明。
只是以此之前,他的聪明压根用不着,大皇子桓王这个金字招牌,就可以摆平一切了。
今天初遭挫折,立时就反应了过来。
“是了,巡天司的那帮杀才,最善于栽赃嫁祸,最善于做出铁案了,既然他们敢公开行刑,就说明,这些人,就是论到公堂上,也必死!”桓王姬骜一脸的郁闷。
“殿下能想到此点,已属非凡睿智,不过,如今殿下要做的,可是要尽量的与这些人撇清关系。
要不然,传出去于名声有损,而且朝中的另外几位殿下,还有御史们,可没闲着。”
“本王明白!”
突然间,桓王姬骜心头升起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一个看着可以一脚踩死的家伙,怎么就如此难对付呢?
.......
时间回到半刻钟之前。
正当桓王姬骜的那些家奴表明身份骂翻天的时候,叶真突然间就指着他们大声怒骂起来。
“放屁!”
“一个个全都在胡说霸道,桓王殿下什么人,怎么会跟你们这帮叛逆扯上关系?”
“我看你们是临死前还想攀咬诬陷桓王殿下,罪加一等!”
不等叶真骂完,一众家奴再次表明身份怒骂起来,不过,叶真却再也不给他们机会了。
戏已经演完了,再多,就过了。
“一众叛逆,竟然敢攀咬桓王殿下,来呀,即刻行刑!”
随着叶真一声令下,一千多颗人头就滚滚落地,血气冲天。
余下的众人,立时就吓的屎尿奔流,可是,等待他们的,也只是斩首一刀而已。
由第三军军师郑当时亲自带着一干活下来的兄弟,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亲自执刀斩首。
有些士兵,在一刀斩下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这些袍泽,不是亲兄弟,感情,却胜似亲兄弟。
叶真神情亦是一片肃穆。
战争,只有战争,才能让人懂得生命的珍贵。
但也只有战争,也才能让人更加的冷血,更加的残忍。
这些人,或许死的冤,但是,要怪,就怪他们生在桓王姬骜的手下吧。
正如那些惨死的叶真麾下的士兵。
他们有错吗?
没!
他们错只错在,成为了叶真麾下的士兵,并且在那个时辰驻守海原侯国的上古挪移阵。
这个时候,只有阵营敌我,而没有对错!
转眼间,三千五百余颗人头,就滚滚落地。
这些被斩杀的武者的神魂,叶真也没有放过。
战魂血旗隐晦的在虚空中一卷,那些刚刚冲天而起的神魂,就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大嘴吞噬一般。
此刻,叶真的神情,肃穆如冰。
叶真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彻底踏入了大周帝国诸王夺嫡的漩涡之中。
原本,叶真是要早早的避开这个漩涡的,明哲保身。
但是,桓王姬骜,却将叶真拉下了水。
其它几位皇子,都可以成为新君,唯独桓王姬骜不成,甚至连议政亲王都不可以。
这就是叶真被拉入夺嫡乱局的唯一使命。
“姬骜殿下,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拉我下水.......”
狞狰无比的微笑从叶真的嘴角一闪而逝,随后,叶真的目光再次看几了柳枫。
柳枫的神魂传音,在叶真的脑海响起,“回禀大人,方才的情形,属下已经全部用留影玉简全方位录了下来。”
“很好!”
叶真满意的点了头,突然间大喝起来,“来人呐,准备大车,将这些叛逆的人头,搭成京观!
本使要亲自将这些叛逆的人头,送到桓王殿
一旁被滚滚人头骇得面无人色的海原侯国国君郭彰,突然间就被叶真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瞬息间就吓的面无人色!
叶真这是要干什么?
他要将人头搭就的京观,亲自送给桓王殿下?
这是在向桓王殿下宣战,发出严重挑衅!
也是在将桓王殿下的面皮,狠狠的撕下来,然后扔到地上踩几脚。
这一瞬间,海原侯国国君郭彰只有一个感觉,疯了!
这个叶真,一定是疯了。
可是,叶真很清楚,他没疯!
而且很冷静!
他与桓王姬骜,已经势成水火。
他若是一味低头或者退让,只会让桓王姬骜更加的嚣张,变本加厉的对付他。
只有将桓王桀骜打疼了,吃了打,以后在对付叶真的时候,才会慎之又慎。
别看叶真这样公然挑衅桓王,得罪了一大批人。
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竞争大周帝位的皇子,可不仅仅只有桓王姬骜一人!
至于叶真拿到的口供,确实,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他们背后的主子,是桓王姬骜!
可是,这有用吗?
就算叶真拿着这些铁证,捅到朝堂上,有用吗?
难道逼着仁尊皇姬隆收押自己的儿子吗?
皇族尤其是皇子犯事,只要不是真正的举兵谋逆,大都是罚酒三杯。
闭门思过半年,都是严重的了。
叶真真要是用这些证据去告桓王,那才是在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所以,叶真这才极力的在替桓王姬骜辩解,正名!
当然,至于其它人怎么想,那就是其它人的事了,与叶真无关。
这,就是叶真送给桓王姬骜的大礼!
而这份大礼,将上叶真亲自送给桓王姬骜!
军帅郑当时也是久经战阵的人,很快的,三个在大车上搭就、散发着冲天煞气的人头京观,就矗立起来了。
再用小型阵法灵力加固,一般的赶路颠簸,都不会倒塌。
叶真的目光,此时却是笑眯眯的看向了海原侯国国君郭彰,随手扔出了一封玉简道,“郭侯君,这是叛逆作乱奏章,当然,这些人胡乱攀咬桓王殿下一事,我是不会写的。
只不过,这奏章一事,还有本使特意呈给桓王殿下的有关此事的说明玉简,还要烦请郭侯君署名用印!”
叶真笑眯眯的笑容,此时看海原侯国国君郭彰眼眸中,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恶!
他知道,这印一用,基本上就代表他叶真逼上了叶真的贼船了。
可是,他有得选择吗?
满是苦涩的笑意中,海原侯国国君郭彰,取出了他的侯国玺宝!
光阴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