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捕快的身份自己压根也没瞧得起过,那就是贱民一个。
可如今咋办啊?
他还想要个双倍的赔偿呢,赔个毛啊?
“是谁欺负的安然,先打一顿。”
三百来人一起喊,这时不仅是徐班主湿了,连武生王猛也吓尿了。
这些人,一个打自己一下就得要了他的命,这衙门是啥地方?
据说有好些冤案错案,把你悄悄搞死谁知道?
介于那强烈的求生欲,徐班主颤颤巍巍的说道:
“官爷们啊,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小老儿就有一个要求,可以放我离开吗?”
咋能就你自己呢?
王猛瞪了他一眼,你这老匹夫可真够自私的。
“都是他,都是这老匹夫的主意,煽动大伙闹事,这才冲撞了我们东家。”
求放过,王猛磕头如捣蒜,那求生欲也是极强。
好嘛,这也是个外强中干的。
闻声,众人抻着脖子找,终于在北边犄角旮旯的桌子底下发现了他俩。
两双有力的大手,像拎小鸡儿一样,把他俩拽了出来。
张洛轩见了,上前照着两人的脸就给了两巴掌。
“让你们躲,那会问你们咋不站出来?”
“别动手,我可不想被传出什么以多欺少官官相护的闲话。”
安然起身,朝张县令投去求救的眼神,“大人,你能先让兄弟们散了吗?”
“好好好!但你可不能说辞职的话了。”
大堂里的确是太挤了,以至于年长的他都有些上不来气。
黄飞率也开始疏散人群,“大家都散了吧,别担心,我一定把安然留下来。”
这后半句才是重点,众捕快这才相互喊话,慢慢的往大门外移。
你还不能走快了,那样容易出现踩踏事件。
疏散人群就用了好半天的功夫,直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安然才长出一口气。
看来今日离职是办不到了,还得从长计议!
见大堂里空了下来,安然请张县令坐到上首。
“哎,好!”只要安然不离职,一切都好说。
此时,徐班主和王猛已经跪在堂中,安然走了过去,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行为把张县令吓了一跳。
他刚坐稳,就“噔噔噔”跑了下来,撩袍就跪在安然面前。
这将军女儿的大礼他可无福消受啊!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对呀,你这是干什么呀?
徐班主和王猛两人都看傻了,他俩还是头一次看见县太爷给一个小捕快下跪的。
噢,咱就说即使这小捕快是你儿媳妇,但当公公的也没有跪儿媳妇的道理啊!
还能好好审案吗?
安然表示心累,她不是将军女儿好不好?她是公主,好嘛,公主比将军女儿地位还高一阶,这个不能说。
可她要公平公正,她要讨说法啊!
安然扶起张县令,“我不跪还不行吗?您赶紧给我主持公道吧!”
“嗳嗳好!”
张县令起身,还不忘帮安然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哎呀,以后你可不能这样了,看,这多漂亮的裙子啊,都沾上尘土了,”
他转身看向张洛轩,“洛轩啊,你也别总温书,那会试开考还得三个月呢,等会你陪着安然出去选几套新的衣服。”
“是,爹!”
张洛轩应得爽快。
说心里话,知道安然要离开的那一刻,他不知怎的内心是满满的不舍。
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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