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随便挑一个出来，去到省市地方上，跺跺脚都是要颤上三颤的人，听到这话多少心有感触产生共鸣。
副处级对于普通公务员来说，就已经是能触碰到的天花板，更别说走到这里了。
但在场的还有不少民营企业家，尤其是以曹无望为首的这类，吃尽了时代红利的人，踩着春风前进赚得盆满钵满。
这也给他们培养出自大傲慢的底色，认为他的所有成就，均来自他个人本身的能力，毕竟在高位待久了，身边已经听不到逆耳的话了，从不会认为自己的成就来自于运气，这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因此曹无望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哼，虽然轻，但却依然落到了许多人的耳朵里，这其中也包括吕屠。
本来双方上次在中海市委，就已经撕破脸皮了，此时吕屠又正巧立下大功，曹无望立刻噤声，在见到包天祥递来提醒的眼神后，连忙看向吕屠。
只见向来睚眦必报的吕屠，好像没事人一样地往前走去，曹无望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赶紧打起精神。
进入国家大礼堂的某个会客厅，除却许多领导外，还有不少年轻面孔，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热闹非凡。
这其中还包括了上次在电梯里蛐蛐吕屠的贺不凡和叶昇，当吕屠踏进餐厅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来。
有欣赏、尊敬、艳羡、嫉妒，当然还有带着恨意的。
吕屠无所畏惧地大踏步走进，将所有眼神无视，径直来到主位的副长老面前，敬了个礼非常官方地说道：“领导，七代机筋斗云的首次试飞完成，请领导指示！”
他的声音极为洪亮气势惊人，有些肾虚的甚至感觉耳膜在嗡嗡作响。
副长老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好，这次扬我国威你功不可没，坐！”
吕屠与副长老坐在主桌的主位上，而同桌的不仅有包天祥外，还有个满脸冷峻的50岁男人，通过大数据分析，正是鲜少露面的燕京战区首长于飞龙。
正当要开席时，宴会厅外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抱歉各位，路途遥远，耽搁了。”
所有人不满地看向门口，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嚣张，能在副长老亲自举办的庆功宴上迟到。
只见一龙行虎步的魁梧中年男人大步走来，从进入宴会厅那刻起，就冲吕屠挤眉弄眼，不是别人正是吕屠干爹霍震。
先前略有不满的人，见到是他后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毕竟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吕屠和霍震之间的关系。
眼下吕屠独自研发生产出了七代机，又在第一次试飞就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成就，加上他又是中海战区的人，霍震也因此水涨船高，谁敢给他找不痛快？
吕屠起身：“首长。”
霍震闻言哈哈大笑，笑声激荡：“你小子还挺讲规矩的，首长就首长吧。”
一旁的于飞龙揶揄道：“老霍，你和吕屠这父子俩连笑声都这么像，要不是我提前知道，真以为你们是亲生爷俩了。”
这话本身就带着比较强的攻击性，连吕屠都不由得皱眉，而霍震却是继续朗声笑着拍了拍吕屠的肩膀：“看到没？就连老于那种老眼昏花的家伙都觉得咱爷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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