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急忙上前,一把扯住神虚子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师傅,您老当真已是得道高人呐!
能不能帮徒儿算算,徒儿此去到底是凶是吉,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呀?
您想想,徒儿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要是徒儿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一脉可就断子绝孙了呀!
到时候,又有谁来给您老养老送终呢?”
看着江宁这副模样,神虚子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为师都这把年纪了,就你这么一个徒儿。
虽说你这孽障烂泥扶不上墙,但好歹也是为师的徒弟。
为师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不管吗?
你小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为师刚才仔细瞧了你的面相,虽说会遭遇凶险,但并无性命之忧。
而且官运亨通,想来此次是要立下大功,往后还能再进一步呢!”
听到神虚子这话,江宁愈发兴奋起来。
倒不是他有多在乎这所谓的官运亨通,对他来说,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去四川平叛,再平平安安地回来,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一旁的李若琏也赶忙凑上前,满脸激动地说道:“老神仙呐,虽说江大人是您徒弟,可我小李子对您老的孝心,那丝毫不比江大人差呀!
您老都把六阳丹这种宝贝给江大人了,难道就没给我小李子也准备一份吗?”
说完,便可怜巴巴地望向神虚子。
看着李若琏这副模样,神虚子一下子愣在当场。
要说孝顺,李若琏确实比江宁孝顺多了。
李若琏没少自掏腰包,请他去教坊司,吃饭喝酒,还安排姑娘陪着谈心,那服务简直是一条龙,相当周到。
神虚子实在不忍开口拒绝,生怕伤了李若琏这份孝心,以后不再给他安排一条龙服务了。
于是,他一脸肉疼地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李子呀,你对道爷的这份孝心,道爷都记在心里。
但你要知道,这六阳丹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呀,你可得省着点儿用。”
随后,李若琏满脸激动地接过瓷瓶,对着神虚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老神仙您放心,小李子我一定把这六阳丹省着用,绝对不会当成饭吃。”
说完,便赶忙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揣进怀里。
神虚子转头看向一旁的江宁,忍不住骂道:“你这孽障,瞧瞧人家小李子的孝心。
再看看你这孽障,每次见面不是把为师气得半死,就是想法子坑为师。
为师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江宁听了神虚子的抱怨,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过去,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可得体谅体谅徒儿。
徒儿身为朝廷命官,每日公务缠身,实在没太多机会尽孝。
这点儿俗物,就当是徒儿的一点儿心意了。”
神虚子看到银票,顿时两眼放光,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江宁手中的银票便不翼而飞。
神虚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这份孝心,为师算是认可了。不
过为师觉得,往后你这孝心还能再多几分,这点因果,为师还是扛得住的。”
江宁顿时一阵无语。
过了一会儿,江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傅,您老人家再帮徒儿看看姻缘这事。”
神虚子闻言,立马一脸正色,摊开手掌道:“算姻缘两千两,不过你是为师徒弟,给你打个折扣,算你一千两。”
江宁听完,嘴巴张得老大,满脸不敢置信地问道:“师傅,您老人家居然跟我要钱?
这合适吗?”
神虚子理直气壮地说道:“卦不走空,这可是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
你小子也别心疼这点银子,为师帮你算姻缘,那可是要担因果干系的。
要是你小子觉得自己能扛得住这份因果,这银子倒是可以不给。”
听到这话,江宁讪讪笑了笑,伸手在怀中摸索半天,却只掏出几两散碎银子。
他随即转头望向柳若烟,一脸尴尬地说道:“若烟,帮我拿一千两银子给师傅。”
柳若烟捂着嘴唇,轻轻笑了笑,转身去取银子。
这时,江宁一脸急切地对神虚子说道:“师傅,您老人家赶紧给我算算吧!”
神虚子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徒儿呀,你先别着急,等银子到手了,为师立马给你算。”
江宁听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师傅,您这是怕徒儿赖您老人家的账吗?
您也太小瞧徒儿的人品了。”
神虚子咳嗽两声,说道:“徒儿,不是为师小瞧你的人品,实在是你的人品不咋地呀。”
江宁彻底无语。
片刻之后,柳若烟拿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走了过来,递给神虚子。
神虚子笑着将银票收好,在众人满脸期待之中让江宁报上生辰八字,开始掐指推算起来。
过了一会又让江宁摊开手掌,然后仔细端详了半天。
接着,他又双手抓住江宁的脑袋,一阵摸索,把江宁搞得呲牙咧嘴,江宁忍不住抱怨道:“师傅,我让您帮徒儿算命,又不是让您给我瞧病。”
片刻之后,神虚子脸色十分复杂的说道:“徒儿,你的命格十分奇特,为师从来没有遇到了,也没有听说过。
七杀、偏印,破军入命,贪狼坐命宫,简直是个天煞孤星,灾星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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