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临近,整个京城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朝廷官员,皆纷纷忙碌起来,沉浸在迎接新年的氛围之中。
然而,唯独江宁整日无所事事,清闲得很。
现今,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有田尔耕坐镇,江宁平日里若非有事,几乎很少去了。
五军都督府那边,有陈策、沈有容、张维贤等一众老将勋贵主持大局,一切稳如磐石。
至于京营,曹文昭、满桂、赵率教这三位猛将牢牢把控,江宁自是无需为此操心。
至于西南的战事,从最近送来的军报来看,一切都如预期发展。
奢崇明,如今可真是狼狈至极,被折腾得顾头难顾腚,顾腚又难顾头。
他围困重庆府许久,却始终无法攻克。
后方还有秦良玉率领的白杆军时不时地发动偷袭,直把奢崇明搅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江宁却格外清闲,索性整日呆在家中,陪着柳若烟、柳轻烟两姐妹,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这天清晨,江宁才刚睡醒,柳若烟便端着热水、拿着毛巾,贴心地伺候他洗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江宁心中疑惑,抬头望去,只见守在门口的锦衣卫匆匆进来禀告:“启禀大人,东厂魏公公前来拜访。”
江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让人去将老魏请进来,心里暗自不爽:这大清早的,老魏就跑来串门,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没想到,老魏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江宁走出去一看,竟是身着便衣的朱由校。
他赶忙躬身行礼:“陛下,今儿个怎么有空出宫来了?”
朱由校面带笑意地说道:“江兄,瞧你好些日子没上朝了,朕便来看看你。
怎么,你就打算在这院子里招呼朕吗?”
江宁闻言,赶忙将魏忠贤和朱由校迎进客厅,又吩咐柳若烟、柳青烟奉上热茶。
趁着两姐妹端茶的间隙,朱由校仔细打量了她们一番,不禁暗暗点头。
等两姐妹退下后,他打趣道:“江兄,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江宁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问道:“陛下,您这话从何说起?
臣咋就听不懂。”
朱由校笑着说道:“江兄,你整日缠着朕给你寻媳妇,可朕瞧你府上这两位姑娘,皆是绝色佳人,你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难道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
江宁听后,不禁咳嗽连连,略带不满地说道:“陛下,给臣找媳妇这事,您就别费心了。
等臣成婚那日,陛下多给些赏赐便是。”
朱由校连忙应道:“一定一定。”
随即,江宁赶忙换了个话题,开口问道:“陛下,您今儿个出宫,是有什么要事,还是单纯来臣府上串串门?”
朱由校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魏忠贤便满脸兴奋地说道:“江大人,陛下今日出宫是打算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所以特意叫上您一同前往呢。”
听到这话,江宁算是明白了,敢情朱兄在皇宫里待得实在无聊,想出来透透气。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臣这就去换身衣服,与陛下一同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朱由校一边喝着姜茶,一边摆了摆手:“赶快去吧,就等你了。”
江宁闻言,起身告退,回房重新换了一身装扮。
他身着一袭圆领云纹锦袍,腰系金花革带,脚穿皂靴,身披狐皮大氅,走到大厅。
朱由校见到江宁这一身打扮,一口姜茶直接喷得老远,就连一向沉稳的魏忠贤也愣在了当场。
江宁见此情景,一脸疑惑地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啦?
难道茶水太烫了?”
朱由校赶忙伸手擦了擦嘴,哭笑不得地说道:“江兄,朕叫你是一同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
可你瞧瞧你这一身行头,比朕穿得都讲究。
这要是出了门,朕倒是像你的跟班了。”
江宁听闻,低头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又看了看朱由校和魏忠贤,二人确实穿着较为朴素。
不过,他实在懒得再回去换衣服了,于是振振有词地说道:“陛下,臣好歹也是当朝一品大员。
平日里为朝廷鞠躬尽瘁、恪尽职守,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听着江宁的歪理,朱由校一时无误,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那就这样吧,咱们出发。”
说完,几人便准备出门。
就在此时,李若琏领着高文彩,二人也是一身便服,手中还提着酒肉,也来到了江宁府上。
李若琏瞧见江宁、朱由校和魏忠贤三人同样身着便服,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赶忙躬身行礼。
朱由校见状,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朕今日微服出访,就不拘泥于那些规矩了。
李爱卿找江兄,是来谈公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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