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液体和粉末么?”锦衣卫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黄子澄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低头瞅了眼手里的杯子。那杯子普普通通,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可他心里却“咯噔”一声,像踩了块滑溜溜的香蕉皮。
他硬着头皮挤出个笑,点点头:“有!”
“喝一口吧!”朱允熥站在磁铁门前,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四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儿吃啥”。可落在黄子澄耳朵里,却跟晴天霹雳似的,震得他脑子嗡嗡响。
“噗嗤!”身后的齐泰没憋住,当场笑喷,差点没把刚磕的瓜子壳喷到前头那哥们儿后脑勺上。
他捂着嘴,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心想:这朱允熥也太损了吧!这招简直绝了,平常人端着液体,不是水就是毒药,让你喝一口试试,谁敢不从?
可黄子澄这杯子里装的啥?尿啊!这要是喝下去,怕不是得当场社死,明天就得上应天府头条:“黄大人午门豪饮自家特酿,文官新风尚”!
黄子澄的脸瞬间绿得跟腌了十年的咸菜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斩钉截铁地摇头:“绝不!”那架势,像个誓死扞卫贞洁的烈女,宁死不屈。
可他越是这样,周围人的眼神越不对劲。朱允熥和蒋瓛对视一眼,脸色一变,锦衣卫立马跟狼群似的围了上来,个个眼神犀利,手按刀柄,像要抓个现行犯。
“什么情况?”黄子澄心里慌得一批,心脏怦怦跳得跟擂鼓似的,额头冷汗直冒。
他赶紧举起手,赌咒发誓:“我敢拿我全部名声担保,对着孔夫子像发誓,这绝对不是毒药!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我黄子澄哪敢有谋害之心啊!”
他一边说,一边拍胸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众人瞧瞧,证明自己是个忠臣。
朱允熥点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黄大人忠心耿耿,这我当然知道。”可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喝一口吧,规矩就是规矩。”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根针扎进黄子澄心窝子,疼得他脸都扭曲了。
“绝不!”黄子澄咬死牙关,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心想:喝?喝个屁!这要是喝下去,我这辈子名声就完了,史书上都得记一笔“黄子澄,字某某,洪武年间于午门饮尿,遗臭万年”。
可不喝呢?顶多被纠察御史抓个现行,上本弹劾,无非罚点俸禄。大明朝当官的,谁还没被弹劾过几回?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刚要交代实情,蒋瓛却鼻尖一耸,皱眉道:“怎么有股腥味啊?”
糟了!黄子澄心里一沉,暗骂自己拖太久,味道都散出来了!
蒋瓛的目光由远及近,慢慢锁定了他的杯子,眯着眼嘀咕:“好像是……”他拖长了音,像是故意吊人胃口。
“意~~”文武百官瞬间炸了锅,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暴起,个个脸色复杂地看向黄子澄,像在看个稀有物种。
有人捂嘴偷笑,有人瞪大眼一脸震惊,还有人下意识后退两步,生怕被这股“腥风”波及。
黄子澄急得满头大汗,忙不迭解释:“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就是刚刚有点内急,这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啊!”
他挥着手,恨不得把杯子扔出去,可手抖得跟筛子似的,愣是没敢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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