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眼帘微垂,长睫轻颤,“只是没了力气像往常一样管好自己,所以对夫人做了一些早就想做的事。”
“再让我像方才抱一会儿好不好。”
他的神情认真到虔诚,润泽的眸子波光粼粼。
“不好。”
苏羡看到他瞬间垂落的嘴角,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故意不再看他,转身往床榻走去:“我站累了,要睡觉。”
她坐在榻上,懒懒打了个呵欠,向还站在原地的江涣张开双臂:“夫君,你还要不要抱?”
床帐垂落,江涣的手搭在苏羡的腰上,怀中温热的一团像是他酒醉后辨不清现实的梦境。
他们鼻尖几乎相抵,呼吸缠着呼吸,闭上眼,她发梢的茉莉香气似乎化成实体,将他紧紧裹缠在茉莉花丛里。
夜色中,苏羡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江涣睡得香甜。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拨弄他长长的睫毛,见他没有反应,倾身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又迅速离去。
“呆子。”
她小声嘟囔,唇边带笑,抚着自己难平的心跳躺了下去。
身边的人发出一声睡梦中的轻哼,像是回应。他的手无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头深埋进她的颈窝,将她一起拖进沉沉的梦里。
马车上,因为一早赶路睡眠不足的苏羡半眯着眼睛休息,忍无可忍地抽出枕着的软垫砸到了江涣怀里。
从一大早醒来,他就一直带着含情脉脉的笑望向她,明明只是抱了一抱,搞得像两个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夫人可是枕得不舒服?”
苏羡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泄气地坐了起来。她眼珠一转,故作神秘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傻笑,是不是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
江涣轻笑出声,把软垫塞到她腰后:“夫人不用吓唬我,昨夜发生了什么我都记得。”
苏羡不死心:“你昨晚抱着风翎哭了半天。”
江涣摇头:“我只抱了夫人。”
苏羡继续胡扯:“你还追着补丁到处乱叫。”
江涣岿然不动:“补丁昨晚不在夫人房里。”
苏羡悻悻地盯着他:“好啊你,是不是在故意装醉。”
“不是装醉,”江涣满脸无辜地帮她撩开贴在脸上的一缕发丝,轻声申辩道,“昨晚与夫人说过,有些头晕,但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羡撇撇嘴,丧失了逗弄的兴致。
江涣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指,缓声问:“夫人,我现在没醉的情况下,还能不能抱抱你?”
苏羡看着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头“咚”地一声撞进他怀里。
“你醉了我又没醉,真是呆子。”
江涣被撞得轻咳一声,笑意更浓,伸手圈过她的肩头,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他自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才舍不得忘掉每一处细节,包括浓浓夜色中,她的那声“呆子”。
“救命!救救我——”
苏羡隐约听到女子的呼救,猛地坐起身。
江涣显然也听到了,与她对视一眼,提高声音问:“风翎,外面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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