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们终于迎来了离别的时刻。白起站在空旷的场地上,神色凝重而深邃,他轻轻唤了一声,只见一艘名为“燕山红云”的云舟缓缓浮现。这艘云舟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云雾,宛如仙境中的飘渺仙舟,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温润而柔和的光泽。云舟的船体呈现出流线型,宛如一抹红霞掠过天际,隐隐间似乎有灵力波动在其表面流转,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与威严。
白起转过身,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舍与期待,他缓缓伸出手,掌心之中,一卷泛着古朴光泽的手稿浮现而出。那手稿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岁月与智慧,每一页都透露出沉甸甸的历史感。“这是一艘灵宝级的云舟,”白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它可以改变自身的外在形态,无论是遨游海域还是穿梭云霄,皆能如履平地。”
说着,他将手稿递向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我整理过的《血炼界志》,里面记录了我多年在血炼界探索的心血与发现。这里面不仅详细描绘了血炼界的地理风貌、种族分布,还记载了许多未被世人所知的秘境和宝藏。你一定要好好参读,或许将来,在你探索未知、追求真道的路上,会对你有所帮助。”
我接过手稿,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我点了点头,将手稿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心中暗自发誓定不负白起的期望。
随后,我们踏上了云舟。云舟的内部空间远比外表看起来宽敞许多,装饰华丽而不失典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匠心独运。云舟的大厅中,摆放着几张由灵木制成的桌椅,桌椅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桌上摆放着几壶灵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花想瑶在张龙飞的护送下进入了云舟的卧室休息,卧室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床上铺着柔软的灵绸被褥,窗外是一片云海翻滚的壮丽景色,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金雅儿和她爷爷金钟则裹着白狐裘,缩在云舟大厅的角落里。金雅儿的发间金铃随着船身的轻微颠簸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如同天籁之音。金钟老人则笑眯眯地品着灵茶,与金雅儿聊着家常,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莫绮罗则半卧在软榻之上,身姿慵懒而优雅。她的指尖把玩着由琥珀色的酒水凝结成的水球,那水球在她的指尖忽左忽右地跳跃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她无聊地玩着这个小游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皮与俏皮。
我则坐在桌旁,翻开白起给我的《血炼界志》手稿,认真地阅读起来。手稿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智慧,让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我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眼前一亮,仿佛在与手稿中的文字进行着心灵的对话。
就在这时,莫绮罗突然站起身,神色凝重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悄悄地说道:“云舟了警惕与紧张。
我闻言一愣,随即示意她过去看看。莫绮罗如幽灵般轻盈地绕了出去,片刻之后,她拎着一条淌血的骨蛇浮了上来。那骨蛇的蛇瞳中镶嵌着一片青铜镜碎片,碎片上映出我们两人的倒影,镜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是阴鬼宗的跟踪骨蛇。”我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随手将骨蛇投入丹火之内,瞬间,幽蓝的火焰腾起,将骨蛇吞噬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缕青烟飘散在空中。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已经摆脱了追踪的时候,凄厉的鸦鸣突然撕破天幕,打破了宁静的氛围。只见七只三足冥鸦如同黑色的幽灵一般,猛地撞在云舟的防护结界上。刹那间,炸开的黑羽化作无数骷髅鬼面,张牙舞爪地向着我们扑来。
那些冥鸦,身形如墨,羽翼如刀,每一次冲撞都让结界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水面被投入巨石,但即便如此,结界依旧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牢牢地守护着云舟上的每一个人。
云舟内部,众人神色凝重,却也带着几分镇定。他们知道,这防护结界乃是宗门长老亲手布置,蕴含着强大的法力和智慧,绝非轻易可破。然而,就在这份宁静与坚守之中,一道阴冷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云舟外响起,打破了这份沉寂:“大长老座下的骷冥前来拜会。”
声音未落,一股阴冷的气息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人心生寒意。金钟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身形一闪,已先众人一步来到了甲板上,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金钟站在甲板上,身形魁梧,肌肉贲张,宛如一座行走的山岳。他身穿一件漆黑的战甲,战甲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他的面容粗犷,眼神如炬,此刻正瞪大着眼睛,看着凌空而立的骷冥,骂骂咧咧地开口道:“你们阴鬼宗属王八的吗?咬住了就不松嘴了是不是?看你爷爷我,把你们的龟壳打烂!”
骷冥,这位阴鬼宗的大长老座下高手,其外貌与气势皆令人印象深刻,仿佛是从幽冥之地爬出来的死神化身。他身形瘦削,宛如一具行走的骷髅,但那双幽绿的眼睛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的皮肤紧贴着骨架,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仿佛多年未见阳光。一头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丝丝缕缕地飘散在背后,与他那枯槁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增添了几分诡异之感。他的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幽冥符文,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阴邪之力。长袍随风飘动,露出他那枯瘦如柴的手臂,手臂上缠绕着几圈黑色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挂着几枚骷髅头的吊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他的左肩上,一只冥鸦正嘎嘎地叫着,那叫声阴冷而刺耳,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毒。骷冥轻轻抬手,抚摸着冥鸦的羽毛,那动作竟出奇地温柔,与他那阴冷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冥鸦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安抚,叫声渐渐平息下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金钟,充满了敌意。
骷冥看着金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想必你就是金钟了,早听闻你是血炼界赫赫有名的战士,今日有幸领教你的高招。”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心生寒意。
金钟闻言,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言,他知道,与这种人废话再多也是无益。只见他身形一动,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防护结界,九环大刀在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带起一阵破风之声,对着骷冥就砍了过去。
那九环大刀,乃是金钟的成名兵器,刀身通体黝黑,散发着沉沉的死气,刀背上镶嵌着九枚寒光闪闪的铜环,每当刀刃挥动,铜环便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死神的催命符。这一刀砍出,气势如虹,仿佛能劈开天地,斩断日月。
骷冥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他并未退缩,而是举起手中的青铜鬼锏,迎上了金钟的九环大刀。那青铜鬼锏,造型古怪,锏身布满诡异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阴邪之力。锏头尖锐如锥,仿佛能刺穿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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