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认知——陈均为何为大义灭亲?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生母的死。
“现在,在下就带大人前往查看。”
陈均带着大理寺的一部分人来到了侯府的假山附近。
“禀大人,我那父亲,最是喜欢在此地逗留,你们要找的暗室,应该就在这地方。”
打定主意要陈家血债血偿后,他就一直暗中留意他那父亲的踪影。
五皇子废掉的那晚,他亲眼见他的父亲凭空消失,又在两个时辰后凭空回来——他找到了那间密室。
不过,现在,他可不能主动告诉大理寺的人密室在哪里,毕竟,只有亲自搜到才最有信服力。
“这里?”严正的目光扫过院中假山。
陈均告罪道:“还望严大人恕罪,在下也就知道我那父亲喜爱待在这里,所以猜测大人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严正狐疑地看了陈均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往假山里走去。
他忽而眯起眼——山石缝隙处,有一道极浅的指痕。
他大步上前,手掌按在假山某处,猛地一推——
“咔嗒。”
机关转动,假山竟裂开一道暗门!
暗室内,烛火幽幽。
正中央的供桌上,一枚乌旦国铜牌赫然在目,旁边还堆着数封密信,火漆印上刻着狼头徽记!
严正拾起铜牌,指尖摩挲过冰冷的纹路,忽然轻笑一声:“侯爷这‘忠心’,可真是别致。”
侯夫人亲眼见来人进入密室后,瘫软在地,喃喃道:“……完了。”
金銮殿,次日早朝。
皇帝将两枚铜牌掷于殿前,声音如雷:";文信侯,你可认得此物?";
文信侯身着囚服,面如死灰,跪地颤抖:";陛下……臣冤枉啊!这、这定是有人栽赃!";
谢廷稷缓步出列,淡淡道:";栽赃?那侯爷可否解释,为何暗室中还藏有与乌旦国往来的密信?";
文信侯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早在十年前,他就将密信烧毁了!
谢廷稷唇角微勾,那密信,自然是陈均暗中调换的。
当年叶家也是被如此构陷的——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之比身!
皇帝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忠君爱国的文信侯!来人!将文信侯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随即,他看向满朝文武,声音冰冷:";陈家私通敌国,贪污枉法,罪无可赦!诛——九——族!陈贵妃假孕争宠,混淆皇室血脉,赐白绫一条。";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
天牢最深处。
谢廷稷站在牢门外,看着披头散发的陈虑,淡淡道:";陈大人,可还有遗言?";
陈虑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太子?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忽然狞笑起来:";寒蛊之毒在身,你以为自己能活多少年!?";
谢廷稷眼神一凝:";无论本宫活多久,都会活得比你们这群人久!";
陈虑疯狂大笑:";你果然知道自己中了毒!哈哈哈!老天有眼,报应不爽!我等着他。”
“很快就会知道了……很快……";
话音未落,他猛地咬断舌头,鲜血喷溅而出!
他的血差点沾到谢廷稷的靴子上。
离开天牢时,谢廷稷抬眼看了一眼天——很快,他就送下一个罪魁祸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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