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看到父亲,下意识地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父亲…。”
江枫眠缓缓走进屋内,目光在虞紫鸢和江厌离之间游移,最后落在虞紫鸢身上,带着一丝哀求说道:“紫鸢,我们能不能再好好谈谈?”
虞紫鸢别过头去,冷冷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三天之内不想见到你。况且我和你之间早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江枫眠的身子晃了晃,仿佛被这几句话击中了要害。
他沉默片刻,缓缓走到江厌离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沙哑地说:“阿离,都是父亲不好,让你们受苦了。”
江厌离抬眼看着江枫眠,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父亲,您和阿娘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江枫眠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是父亲的错,是父亲不懂得珍惜,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我知道自己错了许多,可……”他的声音渐渐低落,带着无尽的苦涩。
虞紫鸢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恶心,她转过头,看着江枫眠,眼中满是嫌恶:“江枫眠差不多得了,你要是真的想反思这些年,我们就不会过成这个样子,在女儿面前我给你留着脸,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不要自找没趣。请立刻离开我的院子。”
江枫眠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满心的话被虞紫鸢这一番抢白堵了回去,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江厌离见此情景,眼眶再次泛红,她松开江枫眠,走到虞紫鸢身边,拉住她的手,带着哭腔哀求道:“阿娘,父亲他都知道错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虞紫鸢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疼,抬手轻轻擦去江厌离脸上的泪水,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阿离乖,你先回你的院子。”
江厌离还想再劝,可看到虞紫鸢疲惫又坚决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犹豫片刻,只得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心中默默祈祷父母之间的嫌隙能早日消除。
房间里只剩下虞紫鸢和江枫眠,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虞紫鸢见江厌离离开了之后,直接冷冷道:“江枫眠你既然过来了,那顺手把和离书在这里写了吧!”
听到“和离书”三个字,江枫眠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他踉跄着上前一步,声音颤抖:“紫鸢,我还有事务要处理,就先离开了。”说完脚步踉跄的直接走了。
虞紫鸢望着江枫眠那踉跄离去的背影,眼眶瞬间被怒火与委屈填满,心中积压多年的愤懑再也按捺不住,她向前跨出一步,双手紧握成拳,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江枫眠,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懦夫!”
她的声音尖锐而又颤抖,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这么多年,你对这个家不管不顾,如今我要个和离书,你也磨磨蹭蹭,你到底在磨蹭些什么?”
虞紫鸢满脸嫌恶,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你除了像一个胆小鬼一样落荒而逃!你还会干些什么?你平日里的威风呢?处理江家事务时的果断呢?怎么一到我们之间的事,就变得如此窝囊!”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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