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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女弟子(2 / 2)

马辰可谓是多才多艺之人,无论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且看他那绘画技艺,尤其擅长画蟹,其笔下之蟹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能从纸上爬出一般。而他所绘之蟹作更是有幸被刊登于美术专刊之上,足见其绘画造诣之深厚。

再说他演奏小提琴的功夫亦是可圈可点。犹记得我们初次相见之时,他当场就拉起了一曲欢快激昂的《步步高》,那悠扬动听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于心间,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而后,他慷慨地赠予我两幅自己精心绘制的画作。其一乃是一幅精美的菊花图,只见那朵朵金黄的菊花肆意绽放,花瓣舒展自然,仿若散发着阵阵清香。

画上更有他亲笔题写的四个字——“东篱飘金”,这几个字笔力遒劲,与画面相得益彰,将菊花的高雅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另一幅则是生动的牵牛花图,那缠绕的藤蔓、娇艳的花朵,无不透露出勃勃生机。而画面上方所题之字为“竹引牵牛满架花”,字体灵动飘逸,宛如花丛中的蝴蝶翩翩起舞。

不仅如此,马辰简直就是幽默风趣界的大师级人物!想当年,他可是给我讲述了一则超级有趣、令人捧腹大笑的笑话呢。那则笑话呀,是有关繁体字“齐”和“斋”之间微妙差异的。且听我慢慢道来哈。

话说在某一天阳光明媚的时候,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与一位手持念珠的尼姑恰巧在路上不期而遇。走着走着,他们俩的目光就同时被路边一块石碑上刻着的那个“齐”字吸引住了。

这下可好啦,一场激烈的争论瞬间爆发开来。只见那位和尚双手合十,态度坚决地声称这个字应该念作“斋”;然而一旁的尼姑却是连连摇头,据理力争,表示这个字明明就读“齐”嘛。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让步,争得面红耳赤,难解难分。

正当他俩僵持不下之时,嘿哟,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刚好有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从这里路过。这位道士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之后,便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看了看。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之后,道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哎呀呀,你们看看,一个僧来一个尼,你说斋来她说齐。仔细瞧瞧这上面呀,似乎确实长得一模一样呢,但只要再瞅瞅

道士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那原本还在争执不休的和尚和尼姑,此刻微微涨红着脸跟着陪笑。

不得不说,这则笑话实在是太有意思啦,以至于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能让我笑出声音来,那印象太深刻了。

就在大家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时候,忽然间,马夫人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屋子里。

她一眼就瞧见了正在眉飞色舞讲故事的马辰,于是立刻板起脸来,严肃地告诫他道:“我说当家的呀,你可别整天没个正经,啥话都往外秃噜,小心祸从口出哦!”

马夫人在大队小学教学。属于公办教师。她是在马辰被下放后陪着他一起来的。能这样患难与共的女人,真可谓是凤毛麟角。那时大多数选择的都是离婚。

与马辰同一个屯子还有一个右派。名字叫苏敏键,原是黑龙江大学的一位教师。他的下场就是妻离子散。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地点就是在中学的食堂门口。他出民工,看样子是刚刚吃完午饭。第二次见到他就是在马辰的家里,当时已经传来右派全面平反的消息。他提起毛笔,在一张旧报纸上面,写下了“枯木逢春”四个大字。如此可见他如获重生的喜悦心情。

马辰全家进了县城以后,有一次我在医院偶然遇见他。他被分配到县里的教师进修学校。他告诉我他有两处房产,有一处是自己的专用画室。

他让我到家里坐一坐,我没有去。后来听说他举办一次个人画展,县长应邀出席,还亲笔题了词。这件事我还是在县政协的资料文献上看到的。

马辰在光荣退休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踏上旅途。而且,这样的旅行他竟然还进行了两次!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每到一处风景如画之地,便会停下脚步,用画笔记录下那些令他心动的瞬间。就这样,他的旅程持续了大约三年之久。

然而,命运却对这位勇敢的行者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马辰不幸患上了肺癌。

在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时刻,马辰心中始终惦记着一个人,那便是温勇刚。

他曾先后三次托人给温勇刚捎信,表达自己想要见他最后一面的强烈愿望。

可是,令人费解的是,温勇刚始终未曾露面。

当我得知这一情况后,忍不住向温勇刚发问:“为何你不肯前去探望马辰呢?于情于理,你都应当去啊,可为何最终还是没去呢?”

面对我的质问,温勇刚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痛苦和自责涌上他的心头。

原来,马辰曾经给予过温勇刚极大的帮助。当初,温勇刚在音乐领域尚处于懵懂阶段时,正是马辰耐心地教导他,让他学到了许多宝贵的音乐知识。

特别是当温勇刚进入剧团的乐队工作后,遇到诸多复杂的和弦谱子时,也都是马辰不辞辛劳地帮忙整理和解决。

可以说,马辰对于温勇刚而言,不仅是良师益友,更是在生活道路上引领他前行的重要人物。

尽管如此,温勇刚终究还是未能满足马辰临终前见他一面的心愿。

至于其中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温勇刚自己内心最为清楚。而对于旁人来说,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和理解。

在我个人看来,温勇刚此次所行之事着实有些不妥当,甚至可以说是不近人情了。

实不相瞒,当我听完他对整件事情的叙述之后,心中不禁为他感到深深的惋惜。

或许是因为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亦或是我根本从未真正了解过这其中的细节,以至于我竟然想不起究竟是温勇刚还是马辰率先结识了聂振东这个人。

然而,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马辰和聂振东这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微妙而又紧张的关系——他们彼此互不服气,时常会在背地里互相贬低对方。

据我所知,聂振东曾公然宣称,马辰所作之画远远比不上他弹奏的琴曲美妙动听;而马辰自然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聂振东的画作不过是能在那些普普通通的木头板子上涂鸦罢了。

可实际上呢,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此事,便不难发现他们二人的绘画风格可谓大相径庭,因此实在难以简单地评判孰优孰劣,只能说是各有千秋吧!

马辰的作品明显带有浓厚的传统国画韵味,其笔触细腻、构图精巧,注重意境的营造;反观聂振东,则更倾向于那种具有强烈表现力的版画风格,线条硬朗、色彩鲜明,给人带来一种别样的视觉冲击。

跟洪小梅讲了几次马辰和聂振东,那还只是我们俩相处之前的部分经历。这两个人说的多了,洪小梅就总要转移话题。

“哥,你认识柳老师的妻子吗?”洪小梅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他和他妻子之间有没有啥矛盾呀?”

我从永久供销部回来,首先要路过洪小梅的家,然后走一阵子才能回到自己家里。有一次她对我抛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禁笑了笑回答道:“那肯定认识啊,不过他们夫妻俩之间具体有啥矛盾,我还真不太清楚,毕竟这可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嘛!”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柳老师妻子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

那天正是寒冬时节,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让人忍不住直打寒颤。而就在这时,那位神秘的女子出现在了永久学校里。

当时,她正缓缓地从操场的东南角走进校区。也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女生率先发现了她的身影,只见她兴奋地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快看呐,那是柳老师的媳妇!”

这一嗓子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刹那间,唰唰唰的声音响起,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齐刷刷地转向了窗外。

只见柳老师的媳妇头戴一顶毛茸茸的帽子,那帽子看起来很有可能是用狐狸皮制成的,长长的绒毛几乎遮掩住了她大半张脸。而且由于她始终是以侧身对着我们,所以对于她究竟长什么样儿,大家谁都没法瞧个真切。真是太神秘了!

想起柳老师经常身着一件崭新的草绿色上衣,那可是他媳妇精心制作而成的。这上衣的款式新颖独特,类似于现今流行的夹克衫,但又别具一格。

仔细瞧来,竟与电影里日本鬼子在南洋所穿的军服有几分相似之处。时光荏苒,即便到了今日,当我们翻开那张珍贵的初中毕业照时,仍能清晰地看见那件独具特色的衣裳。

由于大家对这件衣服着实喜爱有加,满眼都是羡慕之情,于是柳老师便趁机鼓动我们班的男同学们去购买布料。至于后续的事情嘛,自然无需我们操心。

然而,最终真正付诸行动并做成新衣的,仅有李景云、徐常发以及我三人而已。而我们所做出来的衣服,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与柳老师身上穿着的那件如出一辙。

柳老师不仅教学认真负责,对我们学生的生活也是关怀备至。记得有一次,他竟然亲自操刀,用学校那略显陈旧的理发工具,将我们几个人的头发统统修剪成了一模一样的款式。

看着彼此那整齐划一的新发型,同学们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而柳老师则站在一旁,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在柳老师的积极倡导之下,大队非常重视,特意给学校增添了几张崭新的乒乓球案子。

这下子可把我们高兴坏了,一有空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球拍,相互切磋球技。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们这几个同学都逐渐掌握了打乒乓球的技巧和要领,水平日益提高。

有时候,就连大队里的干部们以及卫生所的黄奇医生等大人,也会被我们热闹的打球场景吸引过来,偶尔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玩上几把。

大家你来我往,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上空。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柳老师似乎总是很少回家,这个问题大家都注意到了。

洪小梅也知道这件事,于是她又发问了:“哥,柳老师怎么总在永久学校住呢?”

“这个确实是事实,当时我也不知道,现在略知一二吧。”

我回答她,还得满足她的好奇心。

就算是平常的周末双休,甚至是寒暑假这样本应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柳老师也大多选择留在学校或是大队里。更为让人费解的是,他常常叫我们这些学生过去陪伴他。

当我们好奇地询问缘由时,他才缓缓地告诉我们说,原来他患有严重的肾病,肝脏状况也不是很好。或许正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他才宁愿独自待在学校或大队吧。

为了能够尽快买到药救老师,我与姚广金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跨上自行车,踏上了前往三十里外那个偏远卫生所的艰难旅程。

那时候正值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大地刚刚从漫长的寒冬中苏醒过来,逐渐解冻。清晨时分,当我们从家中出发的时候,冰冻的土路坚硬如铁,骑车还算顺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渐渐回暖,到了下午,原本坚硬的泥土开始融化变软,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这时候,自行车简直成了累赘,别说是骑行了,就连推着走都异常困难。因为那湿软的泥土像胶水一样紧紧地黏住车轮,将车轱辘塞得满满当当,根本无法转动。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选择扛起自行车前行。

姚广金年长我几岁,身材也较为壮硕结实,相比之下,我本来就身形瘦小单薄。起初,我还咬牙坚持着,努力扛起自行车跟在他身后,但没走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

可姚广金却一直在前面不停地催促我快点跟上,丝毫没有体谅我体力不支的状况。终于,在又一次停歇之后,当我再次试图扛起自行车继续前进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

这时,姚广金回头看了一眼,见我实在扛不动了,便抛下一句“你慢慢走吧”,然后自顾自地加快速度离开了。

我无助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那一刻,心中充满了失落和疲惫。

但想到病人还急需药物救治,我还是咬着牙重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学校。此时,夜幕早已降临,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多钟。

时光荏苒,直至我长大成人后,某次偶然间提及柳老师的病情时,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姐夫却突然插话道:“其实,他得的并非肾炎,而是……嗯,就是那种男人才会得的病!”

姐夫向来木讷少言,对于一些医学术语和词汇更是知之甚少,因此在表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显得颇为吃力。

然而,尽管他说得含糊不清,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大概意思——柳老师所患的病与男性生殖系统有关。可是,具体到底是什么病症呢?

面对这个令人尴尬且难以启齿的问题,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毕竟,如此私密的话题实在让人不好意思开口追问。

多年之后,柳老师竟出乎意料地主动找到我,并一脸轻松地对我说:“我的那个病已经痊愈啦!”

无需多言,我自然清楚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病”指的正是之前姐夫提到过的男性疾病。只是,即便此刻心中充满好奇,我依然无法鼓起勇气去询问这到底是何种病症。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般奇妙,明明看似简单明了,却偏偏没有必要非得刨根究底弄个一清二楚;而另一些事情,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探寻真相;还有些事情,或许终其一生都将成为解不开的谜团。

特别是当我们全心全意地信任并崇拜某个人时,总会下意识地认定对方所言皆为真言,并且坚信这些话语必定是准确无误的真理。

那天我跟洪小梅的对话还有继续,她似乎也听说了什么,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情。

“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吗?”

“小丫头片子,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了告诉我吧!”

“哎呀,听说啊,是柳老师没有生育能力呀,我们同学们都知道的。”

“净瞎扯,是柳老师先不要孩子,他跟我说过的,这件事你就没有我清楚了,他的家我都去过,还帮他盖过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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