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车旁,兰‘花’掠了掠头发,像是鼓足勇气抬起眼看了我一阵,却又没话找话的指了指那辆雪佛兰,低声道:“这车……这车‘性’能不错。”
我说:“临时借的,现在我就还回去。这虽然是我以前的车,却盛载了一份不愉快的记忆,我不想再想起那段不愉快,不会再拥有它。”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说:“人生苦短,没有回程票,不愉快的经历就应该丢掉。如果有机会能够对过去的人说点什么,我只想说:平安就好。”
说完,我转身上了车,离开了海老总家。
我是使徒,曾经也是一个医生,医生只管单刀直入的根除疾病,不需要去过度研究病理。
我坚信很多事不需要答案,如果在人生道路上每个问号都需要一个句号来回答,那是一种‘浪’费,是对自己的不公平。
或许某人回来了,或许她为了回归,用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方法。
但是,那已经和我无关。
我只会把圆满的句号留给我关心在乎的人。
对于形同陌路的人,一句‘好自为之’是我最大限度的祈望和关怀……
接下来的几天,我去二院探望了一次司空小豆,把殷天的事跟她说了。
小家伙显得很忧虑,但我却看出,她的忧虑有点不大正常。
看着‘床’头柜上一个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再看看她受伤的那条手臂,我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医院。
貌似不管货轮还是游轮,上面都有救生艇。
该死的神经贼,命可真够硬的。
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面目见我,还能不能再嚣张的起来……
这天临下班前,我敲响了发哥办公室的‘门’,看着他把眼睛从望远镜上移开。
我撇嘴道:“玫瑰夫人号找回来了。”
陈发怔了怔,“哦,那就好。”
我说:“船被破坏了,断了两根桅杆。”
“什么?”陈发猛然起身,满脸惋惜的神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是什么人做这种缺德事?”
“修好了。”
“修?”
我点头,“用胶水粘好了。”
“天工大王的‘精’雕你用胶水粘?”
“刚粘好。”我继续点头,“我现在就要去海老总家,欣赏一下石头和老白的劳动成果。”
陈发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的面包车撞坏了,石头忙着粘船,没空修。”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发坐回椅子,双手抱怀盯着我。
我笑笑,“要不劳您大驾,送我去呗。”
陈发愣了会儿神,拿出车钥匙丢在桌上,“自己开。”
“切,你就接着自虐和虐人吧,我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我翻了个白眼,没拿他的钥匙,转身出了办公室。
进了电梯,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直到电梯开始下降,我才想起,少了徐小三。
她今天上午向我递了辞职信,结束了短暂的贴身保镖体验之旅。
至于原因……或许是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自己,又或者是别的,总之她在辞职信上写的辞职理由是个人原因,而且她把那辆大摩托要了回去。
我没有刻意挽留她,这个小丸子头,或许是我的人生旅途中最闪亮的一个问号,一个不需要句号的问号。
我本来想去对面的海星大厦蹭海老总的车,等绿灯的时候,一辆‘骚’蓝‘色’的超跑停在了我面前。
“妈的,你现在是越来越拽了,放着公司那么多车、那么多司机你不用,非要老子给你做司机!上车!”陈发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脸目视前方,双手在方向盘上搓来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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