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笑也沉默,听筒中偶尔传来她低声的‘抽’泣。
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道:“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办公室。”
徐含笑只说了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她说的是:“等我。”
当徐含笑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惊。
她脸上的‘阴’霾晦暗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红润。
红润绽放在她雪白的面颊,使得她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鲜‘艳’的含笑‘花’。
我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深深的拥抱,许久都没有分开。
徐含笑穿的还是昨天那条裙子,头发披散着,像是刚睡醒一样,带着几分慵懒。
她一边迎着我欣喜的目光,一边微笑着熟练的把长发拢在一侧的肩膀前,从手腕上摘下皮筋咬在嘴里,用神乎其神的手法在头顶绑了个‘叉烧包’。
“靠,我一早就怀疑你留这个发型是因为懒。”我笑道。
徐含笑点头,“谁有空伺候它们。”
见我看着她不言语,徐含笑偏过头盯着我:“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还活着?我的病可是全好了。”
我摇头,“只要活着就好,其它的谁去管。”
“你这么想让我活着,昨天为什么不咬我?”徐含笑问。
“你想让我咬你吗?”
徐含笑摇头,“如果你咬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两人坐进沙发,彼此虽然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但也都难掩‘激’动。
徐小三垂垂将死,却忽然恢复了健康,这的确不可思议。
这或许应该和徐四海的突然康复有些关系。
但是,我不管,不想知道原因。
我从来都很简单,只要在乎的人活着就好,不会把问号长期累积在脑海里。
“安子,你昨晚在这儿睡的?你刚才鬼叫鬼叫的发什么神经呢?”陈发顶着两个黑眼圈探头进来问道。
见到徐含笑,他也是一怔,走进来看着她道:“你……表妹你……你的病……”
陈发昨晚并没有接到徐含笑的邀请,但是身为徐家的‘表亲’,徐含笑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些的。
徐含笑对他的态度一贯很冷淡,并没有因为他现在的身份给他好脸‘色’,只是冲他点点头,“我的病好了。”
换了旁人,一定会觉得十分诧异。
但是陈发不会。
开玩笑,发哥本身就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离奇经历,况且现在的他,眼里和心里只有他的小燕子,怕是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你们先聊着,安子,聊完来找我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我点头。
陈发转身,刚要出去,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景象,整个人猛地一颤,两眼瞪大到了极限,就连抬起的‘腿’都停在了半空。
“发哥,什么情况?”我狐疑的站起身。
这时,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两个便衣先后走了进来。
“康警官?”我诧异的看着康铭。
康铭神情复杂,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向一个大盖帽指了指,示意由他来说。
那个大盖帽微微点头,上前一步,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张a4纸,展开了在我面前晃了晃,沉声道:“谢先生,现在我们怀疑你和陈发涉嫌蓄意杀人和谋夺他人‘私’有财产,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蓄意杀人?”
我一头雾水,“谁死了?”
‘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就得逞了,哪还会有今天。”
说话间,一个身影出现在僵立在‘门’口的陈发面前。
看到这人,我像是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踉跄着退了一步。以至于要徐含笑扶住我,才不至于跌坐进沙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手指向来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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